养病的时候无人问津,只寥寥几个人上门,会一开完,家里门庭若市起来,于蓝笑了一天晚上见亲戚都垮着脸笑不出来了。
二姐捧着她的小脸发狠道:“这下真做了王宝钏了。”
“闭嘴吧。”她精神不大好。
二姐还要给她添堵:“王宝钏不要紧,没有代战吧,十八年苦守寒窑便宜了那个西凉女人。”
大姐不满地啧了一声。
二姐这才正经起来:“说真的,以后可得看好门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
二姐话难听却句句都在提醒于蓝:“哼,最年轻的呢,偏偏还长了张这么俊俏的脸,我告诉你,你抓紧办内退,病退也行,走哪跟哪牢牢地看住他。”
于蓝据理力争:“我认识他那么早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大姐轻声道:“我也相信他,只是,经不住利欲熏心呢。”
于蓝没想到大姐也这么说,她久久地怔住了。
陶景湖这边春风得意,梁峻青爱大排场,晚上吃饭是定要找人唱歌唱戏的,唱完了大家和文艺工作者们握手道谢,陶景湖手心一痒多了一个异物,地下党接头似的,他浑身一凛酒醒了几分,上了车才去看,是一个粉红色散发着香气的纸条,上面这样写道。
“您好,闻悉您在文艺方面颇有造诣,盼您拨冗指导,电话xxxxxxx。”
一直在边缘游走出现在乡间地头的“乡下干部”哪见过这个阵仗,他问李俊生:“这是?”
李俊生贼头贼脑地笑了陶景湖也就懂了,俩男人心照不宣地笑起来。
到家的时候酒意翻涌,他扑到于蓝床前趴上面口齿不清地指责道:“今晚为什么不等我就睡了!是不是不爱我啦呀。”
于蓝爬起来坐床上看着脸颊通红浑身酒气的人一脸嫌弃。
陶景湖眼睛睁不大开,努力撑着眼皮乖巧讨赏:“看新闻了没有?我厉不厉害?”
于蓝给他泼冷水:“不要得意忘形,要知道登高跌重的道理……”
陶景湖不依:“先夸我!”
“厉害厉害厉害。”于蓝说完起身把他的西装脱下来准备明天给他洗,顺手就去清口袋,自然摸到了那张“求教”的纸条,她看着那纸条愣神,这才第一天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。
她浑身无力心灰意冷,摸索着又坐回床上,她从来不止担任着陶景湖爱人的角色,她陪他绸缪多年眼看着他起来的知道他的不易,她思及此处和昏昏欲睡的陶景湖说道:“你现在还不稳,不要,不要得意忘形做下错事,不定哪个人就是给你下的绊子……”
陶景湖睁开一只眼睛听她说话。
“要是,你以后有想头,找个干净的清白的知根知底的,找个房子养着……”她要吐了,忙捂嘴压了压干呕的感觉撂了挑子,她是做不来王宝钏的,发脾气赶人,“随便你吧!以后别回家了!别让我看见你!”
陶景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条子明白过来,请示道:“哦,看到这个啦,这个不行吗?那找个什么样的啊?你给我操操心?”